叶宁:答李庄:怎么做薄案的辩护人--假如辩护人这样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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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讯北京时间2013年8月26日 首发 - 支持此文作者/记者)
答李庄：怎么做薄案的辩护人--假如辩护人这样辩
（在昨天的博讯论坛中国的李庄律师批评公诉人提问被告薄熙来不到位，不老辣，不够解恨。李庄认为，如果他做公诉人，一定会提问提到薄熙来汗流浃背，狼狈不堪。事实果真如此吗？其实李庄的提问虽然凶狠，但好像不着边际，不够规范专业，大多与本案无关。相反，问题更多倒是出在辩护律师哪儿。如果笔者是薄案辩护律师，会那样问：）
辩护人交叉质证徐明（以下称“问”）：你作证说，当日在薄熙来家播放视频，薄熙来在场。请你回答法庭：薄熙来和薄熙来住家是什么关系？
徐明答（以下称“答”）：“当然是薄家的男主人。”
问：“据你所知，这是不是薄熙来起居住宿之处？还是你和谷开来专门把薄熙来请来的？”
答：“这薄家当然是薄熙来起居住宿之处。”
问：“这播放电视的地方是不是薄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还是你和谷开来专们划出的特区.平时和薄熙来无关？”
答：“当然是薄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还用说。”
问：“薄熙来进入这薄家不肯分割的这一部分，需不需要事先征得你或者其他什么人的同意或者批准？”
答：“这还用问，当然不需要。”
问：“薄熙来和谷开来是什么关系？”
答：“夫妻关系。”
问：“你和谷开莱什么关系？”
答：朋友关系。（一下省略问，答，和（“”标点）
在播放视频那一天是什么关系？
关系不变。
你，和谷开来在薄家，播放视频，或者做别的什么事，需要薄熙来回避吗？
不，不，不，从来没有这种需要。
提出过要薄熙来回避吗？
不，不，不，从来没有。
包括播放视频那个，薄家大约一共有几个房间？
5个吧
据你所知，男主人走进哪个房间，需要事先向谁通报吗？
不需要，不需要。
离开需要通报吗？
不需要，不需要。
播放视频时，薄熙来在那里？
在薄家，在放视频那个房间。
呆了多久？
就那一会儿？
请回答法庭，据你观察，这有任何不正常之处吗？
没有啊。
视频播放了。你有没有告诉薄熙来，看，薄书记，这是我徐明买下，要送给你家的豪宅？
没有这么说过。
视频内容是什么？
位于法国尼斯的豪宅。
内容除了画面，有没有语言文字说明？
有。
哪种语种？
法语。
播放视频时，由精通中法两国语言文字的翻译在场吗？
没有。
请回答法庭：房子现在由谁住着？
姜丰和她的法国丈夫，孩子，一家人。
姜丰和你是什么关系？
朋友。
姜丰一家需要支付房租吗？
不需要。
你有没有告诉过姜丰，把房租付给薄熙来？
从来没有啊。姜丰不需要付房租。
据你所知，薄熙来从姜丰处收到过房租吗？
没有。
薄熙来向姜丰催讨过房租吗？
（公诉人抗议：诱导，缺乏基础。重复提问。法庭不批准，抗议无效。但同时提醒被告律师尽量节省时间。）
姜丰一家人入住这栋豪宅，起于何时？至今多久了？
两年了吧？
按照当地市场价格，同类豪宅的年租金大约应该多少欧元？
至少12万欧元一年吧？
两年房租累计至少24万欧元，这样说对吗？
差不多。
你和姜丰是什么样的朋友？你出钱买豪宅，让姜丰一家享用又不让姜丰支付如此巨额房租？
她，她，她是我情人。
姜丰是薄熙来的家人吗？
不是。（辩护人提请法庭特别注意证人承认姜丰是证人情人。不属于被告家人的事实。）
姜丰和薄熙来是否存在房客房东关系？
没有啊。
姜丰有没有向谷开来，或者薄瓜瓜付过房租？
没有。
和谷开来，薄瓜瓜有没有就尼斯豪宅签订过租约？
没有。
请问豪宅所有权在谁名下？
在XXXXX公司名下。
豪宅在XXXXX公司名下的事实在尼斯当地政府做过注册登记吗？
有。
根据哪个国家法律办理这些手续？
法国。
（辩护人提请法庭宣告控状所称法国房产属不动产，归不动产所在地法国法管辖。法庭对此沉默。命令辩护人继续提问。）
谁去登记的？
姜丰请的律师。
拥有豪宅的公司是哪一国的？
在法国登记注册的。
公司发行股票了吗？
发行了。
持有股票的股东都有谁？
姜丰。
姜丰拥有多少股？
300万股，全部，（环顾左右，欲言又止）。这么说，由她代管吧？
薄熙来有股份吗？
没有。
谷开来薄瓜瓜有股份吗？
没有。
公司有没有董事会？
有。
都有哪些董事？
姜丰一个，还有她的法国丈夫，我好像也在内。
董事会里面有一个名叫薄熙来的人吗？
没有，没有。
从来没有还是最近才除名的？
从来没有啊。
所有有关尼斯豪宅的事情，你有没有向薄熙来汇报过？
没有，不会。
有没有向薄熙来提到过？
没有。
有关拥有房屋的法国公司情况，有没有向薄熙来汇过，谈起过？
没有。
据你所知，在你购买了尼斯豪宅以后，薄熙来有没有去过法国尼斯？
没有，我不记得。
据你所知，在你购买了尼斯豪宅以后，薄熙来有没有和姜丰，或者哪个女人在那个尼斯豪宅春风一度？
没有啊。
据你所知，在你购买了尼斯豪宅以后，薄熙来对那个尼斯豪宅有没有主张过任何权利？
没有啊？
薄熙来亲眼见过，或者用手触摸过尼斯豪宅吗？
没有。
据你所知，在你购买了尼斯豪宅以后，薄熙来有没有替豪宅的养护，修缮，维持，开支，操过心，付过钱，出过力？
没有。他不知道这些事。
谁花钱出力？
公司。
谁管着公司？
姜丰。
养护费用和开销由公司出。
公司账户上有钱吗？（公诉人抗议：“问题与本案无关”。法庭示意让提问继续。）
有。
谁出的钱？
我会打过去。
你爱姜丰吗？（公诉人再次抗议：“问题与本案无关。误导证人”。法庭示意抗议有效。）
（证人沉默）。
薄熙来给那公司汇过钱吗？
没有。
现在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姜丰一家立即搬离尼斯豪宅，退还公司全部股份，由薄瓜瓜或其指定的基金会立即接手公司全部权益。姜丰立即向薄瓜瓜偿还积欠房租本息累计35万美元。你觉得姜丰会立刻爽快签字并且主动配合薄瓜瓜律师完成过户手续，扫地出门，偿还积欠房租吗？
这，这，这可不好说。姜丰不是圣人啊。人家一家住得舒舒服服，红红火火的。吃到肚里的东西，哪能说吐就吐啊？再说了，就是姜丰干，她那法国老公干吗？
那怎么办呢？瓜瓜现在缺钱花啦？
那关姜丰什么事？
你不认为姜丰现在霸占了薄瓜瓜的财产？
我？我没有意见，关键是薄瓜瓜要是乱来，姜丰的法国老公一定会和薄瓜瓜对簿公堂？
在哪里对簿公堂？
当然在法国，宅子在法国吗。
姜丰一家权利主张的根据何在？（公诉人抗议：想象，误导。法庭裁示：抗议有效。）
这本来就是姜丰家的啊。（证人显然没有听懂法庭裁示。法庭再次裁示：证人回答无效，不进入记录。）
你知道姜丰提供的书证是怎么描述尼斯房产的所有权吗？
那你还不明白？那是为这次中国审判用的。别人让这么说，她也就那么一说。换到法国法庭，面对薄瓜瓜讨债，她和丈夫自然就换个说法啦。
你支持她哪种说法？
现在？在这里？我的老首长啊，您就别逼我了。他们，他们，我怕。。。你没事。我。。。
（辩护人请求法庭传本案关键证人姜丰到庭作证，接受交叉质证。法庭：要求过分，不予批准。）
（继续进行。）
你想法庭作证说，在大连市政府停车场，薄熙来对你说，你对开来和薄瓜瓜的好，我都会记着的？
我说了。应为我对中纪委承认了。我不能改口啊。
（辩护人请求法庭裁示，中纪委不属于刑事诉讼法规定的检察预审机构。要求法庭宣告其审讯笔录无效。法官叱责：你是外星人吗？不知道中国特殊国情？驳回。）
那次见面有多久？
也就几分钟吧。
有没有谈记住什么了？
没有。
有没有替及尼斯豪宅？
没有？
（辩护人向法官：）我没有进一步问题了。现在请允许我根据质证证人出现的新问题，向被告作简短提问。法官批准。：
辩护人：在XXXX年以后，你曾经去过法国尼斯？
被告：没有。（以下省略。。。）
你和谷开莱是什么关系？
夫妻关系。这也要问，废话。
和徐明什么关系？
熟人。
XXXX年XX月XX日，在市府停车场，你对徐明说了什么？
早忘了。
有没有给徐明特批过任何项目，有没有给以特殊照顾？
有过。请问徐明请求出资承担不赚钱的公益慈善项目，出资帮助大连市，这也算照顾？以后还有人做好事吗？
大约在XXXX年XX月XX日，徐明来你家，是你邀请的？
是谷开来吧？
那一天，你住家的地址？
（说明具体地址：）
你生活起居都在这个地址？
一般都在。
股开来也居住于此？
当然。
有几个房间？
五个（？）
一般播放录像视频在哪个房间？
在。。。。
在你自己的住家，你有在每个房间随便走动，休息的自由吗？
废话，我又不在家坐牢！
你从一个房间走动到另一个房间，需要事先向，例如向谷开来，徐明这样的人请示吗？还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废话，我向谁请示？在外面，我是一市之长，在家里，我是一家之长。你开玩笑吧？
对不起，我还要问。这和你案件有关。闲暇时，你在哪个房间歇息多一些？
我平时空着喜欢半躺在摇椅上。
请问哪天播放视频的那个房间有摇椅吗？
对。就在那个房间。
谷开来在你家某个房间接待男性客人如徐明时，会要求你回避吗，或者你会主动回避？
法官大人，我能不回答这类问题吗？我觉得我律师在做一些有损我清誉的暗示。（法官裁示：必须回答。
薄：不可能！
记得那一天徐明和谷开来在那个屋子播放视频时，你也走进了那个屋子？
是的。这有何不妥？（法官：回答问题，不要问为什么。）
是冲着视频去的还是冲着摇椅去的？
（公诉人抗议：诱导！叠加问题！超出前面质证范围！前面没有提到“摇椅”。法官裁示：让他回答。）
我哪有时间和兴趣看视频啊。当然是摇椅。
你进了那个有视频播放设备的屋子，做什么了？
一如既往，躺上摇椅，默想，入定。
你进了那个有视频播放设备的屋子，和徐明说了什么话？
打声招呼，什么也没说。
徐明向你说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说。
徐明和谷开来说着什么来着？
没听，没兴趣听。
看到那个视频在播放什么吗？
没注意。
当时播放了视频，其中有个豪宅，记得这件事吗？
记不得了。
知道法国在哪里吗？
你什么意思？我堂堂薄熙来连法国在哪里都不知道？
对不起冲撞您。知道尼斯在哪里吗？
还真不是太清楚.
去过法国尼斯吗？
没有。
知道XXXX大道XXXX号这个地址吗？
不知道。
知道一般法国人讲什么话吗？
我看你这个律师怎么这么没水平。法语贝。
会法语吗？
一窍不通。
当时有没有去法官游览的打算？
没有。
有没有退休后去法国养老的打算？
从来没有。
知道法国豪宅卖得很贵吗？
没有这个概念。
想过在法国置产？
从没想过。
谷开来对法国印象如何？
一般般。
谷劝过你去法国定居或者说她想移民法国？
从来没有？
家里可有豪宅出租？
你在开玩笑，从来没有？
你在法国拥有豪宅吗？
没有。
收取过来自法国的房租吗？
不光法国，哪里都没有啊。
有没有收取过寄自法国的公司股票？
没有。据你所知，谷开来和薄瓜瓜收取过源于法国房产的房租？
没有。
在你家人里面，有一个姓姜名丰的妇女吗？
没有。
和姜丰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不相干。
辩护人对法官：谢谢，我没有进一步问题了。再次请求法庭传本案关键证人姜丰到庭作证。法庭再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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