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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8月 3,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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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山:为宗教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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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这个文章的题目在有神论国家里会被认为是很奇怪的,因为宗教主导决定了他们精神生活和世俗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大概这个文章的题目在有神论国家里会被认为是很奇怪的,因为宗教主导决定了他们精神生活和世俗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因此他们很难相信并接受一个民族可以没有宗教信仰而会有灵魂层面的精神、良心生活和社会道德秩序。这种对宗教的深刻体验和认识,使得他们在追求自由中无不把追求宗教信仰自由作为追求诸多自由中的重中之重和第一需要。也就是说他们可以不要考虑其他的自由,只要有了宗教信仰自由的保证,其他的一切自由都是顺理成章、唾手可得的!因此西方民族直接就把宗教信仰看作人的良心和灵魂。在他们看来,没有信仰就等于人没有了灵魂和良心一样可怕!

然而,在无神论国家,因为宗教被宣扬为迷信,是装神弄鬼,因此人们把它视作瘟疫唯恐避之不及。这种对宗教的歪曲和恶意误导,严重扭曲了整个民族的性格和灵魂。每一个偶然地突然抛向一个巨大的、冷漠的、无助的、不可知世界的人,这个既脆弱而又微小的人极需一种强大的依靠。你不让他们有信仰依靠上帝,那么他们就必然就会慌不择路地选择依靠魔鬼、拜鬼或拜偶像,这几乎是必然的了,二者必居其一要么信上帝要么拜魔鬼。这就是普遍的人性。也可以说是人性永远无法克服的弱点。

人性弱点的特征反映出人依靠神的宗教性,那么反映人类社会生活的文化也必然是宗教的。所谓民族文化只不过是宗教的表现形式,宗教是文化的本质。哪怕宗教基质中最重要的神话,都不是有他们民族和他们的民族历史决定的。而是相反,一个民族的历史才是由他们的神话决定的。神话深刻体现了一个民族的文化想象力和创造力。一个民族相信什么样的神话、什么样的神就决定了一个民族的命运和前途。

正因此,一个国家的命运不是有民族国家、政府什么领袖可以随便决定的,而完全是由他们民族的性格所决定的。对一个有信仰的民族来说,他们不管身处任何险恶处境,哪怕国家权力被坏人窃取得逞一时,民族遭受完全的灭顶之灾,都不可能真正被打倒、灭失掉他们的灵魂。一个有信仰的民族一定会不惜一切生命代价把他们赶下去。替天行道来主持正义和公正。就像希伯莱民族他们尽管世世代代的在埃及为奴、巴比伦之囚、覆灭流亡至世界各国,但是凭着他们民族顽强的信念,还是能够把散居在世界各国的他们团结在一起,复兴重建自己的家园,使它傲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要彻底改变和提升一个民族来说,到底首先要改变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了。因此在无神论国家为宗教鸣冤叫屈,为它正名尤显重要和当务之急了!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实在太渺小了。一个不可知的、黒暗的力量随时可以摧毁他们,他们始终生活在一种不安宁的状态中挣扎,对死亡的恐惧可以说无时不刻在影响着他们的生命和情绪。人类深感自己的孤独、无助和有限,因此他们时刻向往一种无限的力量可以帮助到自己,哪怕只要比自己强一点点,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去羡慕,然后盲目崇拜以期获得依靠。可以这样说人的一生都在寻找得到这种依靠以强大自己,战胜黑暗的邪恶力量和死亡。人类天生的想象力会让他们想象出各种神祗。只要可以依靠,他们可以不讲任何原则。不管是公正的神还是邪恶的魔鬼,这是人类最不可思议的本性或者说人性。虽然他们渴望公义和公正,但是人性根本无法克服的弱点。

人类面对自己无法克服的弱点,宗教之神就不会是可有可无的了,为什么必须是宗教而不是科学、哲学等其他的什么呢?

先说明一下,虽然此文题目定义的是宗教,但我论述的却主要以基督教教义为本的。因为宗教是发展的,历史会淘汰掉非普世的、非合理的教义,选择一种全面的高级宗教。作为一种高级宗教它扬弃了其他宗教的“不足点”,而集中起一切宗教的“优点”显出它足够的代表性。

下面我分了三个章节来阐述,一、人权源于宗教之神;二、宗教是人类开启文明的金鈅匙;三、宗教是民族团结的纽带是国魂。虽然我特地把它们分开来写,但是基本上它们之间还是相互共融共通的,所以阅读时可能会有重复的感觉。

一、人权源于宗教之神

许多古典自由主义思想家认为人权源于自然法。应该说人权的哲学基础的确是自然法,但是这仅是理性主义的准则。对世界的认知还需要更多领域的科学探索,一个超自然的领域却决不是理性主义可以概括尽的。

理性主义可以不承认上帝的存在和上帝的绝对主权,但是你不会不要求自己的基本权利。(生命权、财产权、言论思想自由权)你说这是自然权利要叫别人来尊重、保障他,但是谁有责任来认可你有这个自然权利?!要知道首先必须是你承认上帝存在和上帝的绝对主权,他人也承认才会形成一种共识:即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造人,人才有上帝的形象而变的高贵、才可以有尊严和人权!这种共识会成为一种文化现象来渗透到人的生活习俗中,那么依靠上帝来保障你的自然权利才是顺理成章的。如果不承认自己是上帝造人而来的,那么你只可能承认从猴子变来的,那么充其量只是稍高级一点的动物而已。在一个动物世界,那是按照丛林法则生存的地方——弱肉强食的野蛮世界,是与现代文明完全隔绝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就不要再指望人的基本权利了,你自己都不相信不承认,他人谁来承认你的自然权利!?

从自然中直接产生的人,只是纯粹自然本质的物质之身,而不是真正的人。人一定是他们的宗教、文化、历史所塑造的作品。基督教最透彻且形象地说明了人的被造性质。人是精神的产品,除了人的精神本质、灵魂,如果以物质来定义人,物质之人在动物世界里将什么也不是,他将被野蛮所吞噬。

所以人的自然权利虽然可以按照理性主义的准则源于自然法,但是要知道这个自然法不是自然天生的,它必须源于神法,受神法制约。否则所谓的自然法(保障的自然权利、人权)只能等于零!显然理性主义推崇的自然法不是最终极的根源。它受制于神法!神法才是最大的、最后的根源。

人对自己的自然权利、人权的追求成为一种文化习俗,那么他们在追求这种权利的历史演进中,就会自然创造出现代法政制度来保障个人权利。

基督教毫不掩饰它要在人世间实现它的理想,基督教在它存在的一天起就要为废除不平等的奴隶制而奋斗。强大的罗马帝国以武力征服世界后,崇拜暴力。因此可以看见罗马帝国盛行的最最惨无人道的野蛮角斗,对于一个野蛮的日耳曼民族来说,这种血腥娱乐会是他们的津津乐道的。但是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国教后,奴隶主训练奴隶们让他们互相残杀,得胜者存活来取乐的血腥角斗,在古罗马这个传统盛行了近800年,终于在所谓“黑暗”的6世纪时被完全终止了。这个古罗马最盛行的野蛮娱乐结束在刚刚步入中世纪的年代,不是基督教的人权理念,(每一个被造的人都有上帝的形象)这种野蛮“娱乐”被突然终止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奴隶在当时是不会被当作人看待的,他们死的越凄切、越惨烈在野蛮人看来就越是精彩的。基督教及时地废除了这种野蛮,这是普天下最了不起的进步,人终于在基督教的文化中被作为一个有神的形象的人站立起来了。

基督教在5–6世纪初,就开始反对“蓄奴”,在基督教不断的努力中,到了10世纪除了极少数的边境地区以外,西方大部分的地区已经没有奴隶了。在西方人的意识中,奴隶制一种野蛮的,与文明格格不入的社会制度。有奴隶就意味着没有文明!所以基督教为了人类的文明事业一直在支持废奴运动。西方的资本主义能够产生最重要的原因,毫无疑问与基督教废除奴隶制,使劳动力可以自由流动是首要条件。

虽然古希腊哲学学派就有“公民”概念,但是只要还在维护奴隶制度的等级社会,什么公民、人权都不可能实现。因此尽管斯多葛主义、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再开明,他们的学说和思想再伟大,尽管东西方宗教都是为了人类的文明而被创造出来的,但是除了基督教,几乎没有另外一个宗教是为坚决废除奴隶制、等级制而要他们站立起来的。基督教的人是按上帝的形象被造物的理念,牢牢地确立起人分有上帝了形象,人有了上帝的“灵气”,才使人类获得了自己的人权和尊严。

至于后来经洛克等、法国启蒙思想家们提出的人权概念,无疑都是接受了基督教理念成长起来的一批人,他们把人权重新从基督教里挖掘出来加以阐述而已,毫不新鲜。有了人权就一定会衍生出人权的一系列概念,如平等、自由、财产、生命、尊严、思想言论自由等等的,懂得对于这一整套人权理念的争取和追求,毫无疑问为现代文明开辟了真正的道路。

二.宗教是人类开启文明的金鈅匙

世界的变化在于人类观念的转变进步。宗教就是在于启迪和影响人类的观念意识形态的。文明最终可以战胜野蛮的全部观念都是宗教上帝不断的启示所致。宗教的神灵概念最深刻地区分了世俗与神圣、野蛮和文明、假丑恶和真善美,没有神几乎没有神圣的观念,来分别比较它们。正是有了宗教至高无上的上帝才创造了神圣!这样神圣的概念为人类的精神生活撑起了一面旗帜,给人类指明了追求的方向和目标。

自然界的丛林规则大家都知道。是一个没有公义的、原始自然社会,除了弱肉强食就是野蛮的互相残杀,那是决不会讲理和有道德的。在这样的社会中生活,最后必然会人人自危。因此维护一个社会的道德是所有人类的无限渴望。但是强者和有权的因为占有了话语权,他们会用各种手段来歪曲道德概念,以便他们名正言顺地借用道德名义行恶,那样意味着他们可以花最小的代价,甚至不花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因此什么是真正的道德呢?

逻格斯是LOGOS的音译,逻格斯可以翻译为道、灵、上帝的(话语)、上帝,因此道、灵、上帝的话语也都可以翻译为上帝。《约翰福音》开首,“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明确指出道就是神,因此道德是指上帝的、神的德。道德是一个专有名词,是不能随便拆开的,没有道,德必然成了无源之水,有了道才有德,没有道就没有德。无神论则不会讲道德,因为那意味他们承认有上帝,那是他们最不愿意的。但是他们也要有他们的秩序,也不会允许人们违反他们的秩序,那么他们一定会以人的德、即人德来代替道德。大谈人德,他们以为用人德,追求所谓人的品德就可以代替道德。殊不知没有道德,即上帝的德、道德的约束,以人德来代替道德的民族,最后一定会沦为道德上极端堕落的民族。

这是因为人德和道德是有本质区别的,人的德永远不及道德的高标准。如果人德可以代替道德,那么人也一定可以代替神,不再需要什么上帝、道德的约束。这个时候的人德他们就可以随便解释。把符合他们自己个人或小集团利益的叫“道德”,把符合弱势群体利益,不利于他们利益的公德反而称为不道德。因为真正的上帝的道德标准已经不存在了,话语权在它们手中,可以任意妄为。

再说人德只是自我约束即自律,而人的原罪本质绝不是自律可以约束做到的。他律更做不到。只有神律让人意识到自己的原罪和罪人本性,人才会老老实实把自己完全交给交给神。

文明必定是对野蛮的否定和生命的尊重。人类社会要发展要稳定最大的敌人就是人类的野蛮。不向野蛮宣战,人类社会是不可能文明的。正是宗教用道德、上帝的德否定了人德。没有宗教寓意的启示,否定人德以道德的高标准,约束人类从野蛮的血腥争斗残杀中摆脱出来。真正的人格是道德约束支撑起来的!换句话说人格是真正的信仰所支撑的。没有信仰人格也会不健全。请参阅我的另一文章《基督教信仰才能撑起人格》,这里我就不再展开。

宗教启示人类才知道,原来我们人类是应该而可以平等的,谁也没有权力可以无视任何人的人权,任何人都是上帝用泥土所造的,完全一样(即生于尘土归于尘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基督教以自己独有的对人类的解读,明确无误地宣告了每一个被造之人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观念。当然有宗教就会产生对平等的美好向往。但是各种宗教都有它们民族的局限,源于每个民族相信的神各不相同,宗教喻示给他们的平等观念也会不尽相同。像佛教的众生平等(人与动物的平等)、道教的万物平等(人与神的平等),虽然都有些平等的意识,但是那都是原始的、初级的平等意识,最后一定落实不到人与人的真正平等关系上。因为前者把人降到了动物一样的地位,人就没有了尊严,后者则抬高了人,那么上帝、神失去了神圣性没有了敬畏的约束,它们都无助于实现人的真正平等。无疑历史会选择基督教上帝面前的人人平等观念,因为只有上帝面前人人平等才能够真正彰显、保证人人平等的。没有上帝之下这一限定,人类的狂妄,握有实权的人和集团就必然会以己代神,这样他们可以付最小的代价获取对大利益,最终破坏平等。因此历史无疑会选择基督教的平等观念。虽然自由更可贵,但是无疑人类更热爱平等(托克维尔语)。自此催生了文明的一切元素,平等、自由、人权、财产、尊严、信仰、思想言论自由等等的,它们环环相扣,缺一不可,才奠基了现代文明。

虽然每个宗教对都会有很多不同的教义和解读,但是宗教喻示或思考的几乎都是与人与人生息息相关的事情,人从哪里来?要去哪里?让人思索人为什么活着。单从形式上来看都是宗教了不起的地方,它们以各种方式喻示在启发人类,让人类追寻活着的价值和意义。更不要说宗教的内容所喻示的真理了。耶稣说,“叫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自由”《约翰福音》8:32

卢梭说,“人生而自由,但是却无往不在枷锁中”,因此打碎枷锁得自由是人类永恒的终极目标!现代文明最重要和鲜明的标志——自由。

三、宗教是民族团结的纽带、是国魂

民族在现代国家具有重要的意义。一个伟大的民族不仅需要每一个道德的个体,还有更重要和需要的是民族的精神和灵魂。正是这种民族精神才可以把整个民族真正紧密地团结起来。一个民族的集体自我意识使得有共同起源的人有了认同感,民族的认同感可以使共同信仰的人们维系在一起。民族的集体自我意识同样也受制于民族的宗教。一个民族相信什么,即信仰什么会深刻地汇聚于民族的潜意识中,成为一种民族无意识的情感。

一个民族的文化,只是其民族宗教信仰的表现形式。对人的原罪的拯救就是一部西方宗教信仰文化的历史。对上帝的信仰使西方民族宁愿赤手空拳去创建一种可以制约统治者的制度,也不会把权力交给一个不但没有觉悟到自己是罪人,而且“飞扬跋扈”的皇帝来管理自己。那么如何做到限制皇帝(权利者和权利阶层)就构成了西方的全部历史文化。虽然看上去西方文化是一部宗教仇杀的血腥史,但是透过不同宗教信仰互相杀戮的背后,还是能够清晰地理出一条主脉络。围绕着要限制一切权力(包括皇帝和教皇的权利和权利阶层),争取自己的信仰自由。

太远的就不说了,英格兰在十三世纪的1215年签订的《大宪章》限制了皇帝的权利开始,天主教教皇和教士阶层拥有了世俗的权力。权力的确极端容易腐蚀人的精神和灵魂,这些代表上帝的宗教势力开始坐大,就要大一统天主教权力,不允许与之不同的宗教信仰成立,因此要封杀、打压宗教改革后开始出现的新教宗派。被打压没有生存空间的被压迫者是一定要反抗的,战争看来是免不了的。又是几十年的互相杀戮,双方都没有占上风被迫签订了《奥格斯堡合约》,即“教随国定”。原来必须要天主教来大一统的做法被瓦解了。终于可以由谁的领地谁作主,即教随国而定。虽然暂时解决了一些表面的问题。但是因为宗教信仰牵涉到每一个信仰的个体的。为什么每一个个体必须要信仰你所谓领主的所信仰的呢?!你不会是永远正确的。因此虽然你是领主,但是你的信仰不能代表我们每一个个别人的信仰,强迫我们必须与你保持一样的信仰,但是会有多少开明的领主呢?!所以矛盾又开始爆发。

终于又爆发了西方近代史上第一次国际大战,史称“三十年战争”。结果又是胜负未决,只好互相承认签订《威斯特伐利亚和约》。最主要的一条“教随人定”,信仰自由。不需要跟随领主的宗教信仰,由每个人自由选择自己的良心自由。

以上的历史脉络可以很清楚看成此历史过程背后的宗教信仰一根主线始终贯穿着。正是这根贯穿着的主线的宗教信仰决定了西方历史的发展进程。因此可以说,信仰不但决定了一个民族的文化,同样还决定着他们的历史。

民族在自己特定的文化历史进程中,或者说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连接起共同命运的同胞,民族认同是个体的人产生同一感,这种同一感可以使彼此虽然陌生疏远的人们走到一起。但是如果要使他们真正紧密地团结在一起,那么一定需要信仰。那是人类精神生活中最深刻的活动。这样他们彼此之间才会互信。因为他人与我追求同一的东西,我认为是好,他人也同样会认为喜欢的。我认为是恶的,他人也会避而远之。这样大家就会共同去服从他们信仰的上帝,忠诚于他、跟随他并且愿意为之生为之死。他们有着共同的酸甜苦辣、共同的嬉笑怒骂、共同的牵挂、共同的希望、共同的追求目标、共同的价值标准、共同的梦想、共同的他们紧密地依靠同一个上帝,唯上帝是从!

这根精神钮带把他们的灵魂捆在一起,千百年来这种依靠上帝,与自己深爱的同胞的感情形成的精神力量是无敌的。社会各个阶层都在做同一个事情:那就是荣耀上帝!思想家发掘解释上帝的神圣和意志来荣耀上帝;研究自然的科学家以期在自然中发现上帝创造宇宙的奥秘来荣耀上帝;政治家努力在社会中创造出适合人类生活的环境和制度来荣耀上帝;社会上各个阶层,不管是思想家、科学家,还是政治家、企业家、商人、工匠、农民等等的,都把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来荣耀上帝。整个社会以荣耀上帝的事业为己任,这个荣耀上帝的事业牢牢地“绑紧”着整个西方民族。

当然也许有人会说,以前如果说是靠宗教来凝聚民族性的,那是人类早期的历史发展需要,现在又是科学昌明,文化也呈现出多样性,人类个体意识的普遍觉醒了,民主意识的增强,人的自由度增加了,社会的开放等等的诸多原因,再加上人的自我意识本身具有的分离你、我、他的本质特征,这种分离最后必然以自我为中心。其实这些诸多原因反而显得不是宗教过时了,而是宗教的重要性在新时代中更为突出了。单凭以前所谓的共同起源、共同语言、共同历史文化已经不可靠了,因为历史文化、生活习俗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人类早期的确离不开宗教的文化生活,因此人类最早的文化形式几乎只是宗教神话的文化。因为宗教神话可以自由充分地表达人类早期对自然现象、世界起源的追溯,原始社会生活的朦朦胧胧的秩序意识。一种对自己祖先、英雄的情感传递,用于规范氏族群体生活的秩序。也可以用神话形式来保持有用的生活习俗代代相传。更可以抒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寄托人类的梦想。因为神话可以轻易地进入永恒和无限,来否定死亡或者说要超越死亡,以表达对生的渴望和热爱。因此宗教神话几乎可以包括人类生活的一切方方面面,宗教文化生活形成了人类最深刻本质。宗教的这个功能特征对我们远古的祖先的吸引不但没有消失,而且随着现代社会物质生活的丰富,人类更容易堕入物质享受而不再抬头仰望星空,人类的习惯堕性使我们更需要有一种精神的东西来超越物质世界。

宗教文化巧妙地把人类和上帝联系起来,使得人类成为上帝的子民。这样人类就从一种真实的物质存在完成了一种精神性存在的转变,对超验上帝的认同使人有了归属感,为人对神的依靠打开了一切可能性,人类可以由弱小变成强大。并且可以凭借神力自由地创造和建构完满的社会,可以把对公正和正义的向往、对自由和幸福的渴望、自己的一切希望、祈求和梦想都在宗教中编织起来,宗教的丰富想象对人类的精神生活产生根本的影响。这种人与神的联系是人类最深刻和重要的精神活动,哪怕即使是原始宗教。

因为要消灭私有制而歪曲宗教本质的恩格斯也不得不承认:“哪怕是最粗鄙的宗教都是精神至上的”。只要是精神至上的就一定会自然对抗物质主义如果人类把物质看成第一重要,若此,人类精神就不会振作,因为他们的精神意识本来就是在沉睡中的,需要唤醒!

人类虽然可以对任何人都不服气,不会轻易听从与他相同的别人的话,但是却绝对可以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置于上帝之下、服从并听从上帝。因为他们相信上帝是绝对神圣和万能的,他的超自然能力是任何力量无法与之抗衡的。

承认上帝的存在和他的绝对主权,也为上帝公正和公义的观念提供了一套终极审判系统,万事万物都要接受上帝的终极审判。那些没有灵魂和灵魂肮脏的人回不到上帝那里去,成为一个孤魂野鬼,那么他的灵魂永远不会安宁。

对于神的敬畏和忠诚,宗教神的观念,共同的价值观、共同的社会习俗、共同的道德标准、共同的梦想无疑可以把一盘散沙的人类结成命运共同体。人类不敢轻易地为眼前的一点小利越雷池一步,也就是说的犯罪成本越高犯罪率就会越低。而如果没有这样一套上帝的审判,眼前的小利永远对他们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人性和人的本质是很难抗拒诱惑的。

法国著名的启蒙思想家伏尔泰说“哪怕没有上帝都要造一个上帝出来”。正是他深刻地看到了宗教上帝的社会整合力是无与伦比的,即使罪犯都会因为永恒的利益而洗心革面,基督教的上帝是连恶人都要拯救的。耶稣说,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这种博爱是确实可行的程序正义,换句话说也就是真正可以实现理想社会的唯一正确途径。但是人类一直苦于找不到达至理想社会真正的途径,只相信暴力能够也容易打碎一切旧的可以改变成新的。但是新的未必就一定是好的,因为只要程序不正义,方法和手段都不对的话是达不到美好目的的,哪怕愿望再好最后只能是恶的复辟和循环。因此基督教的上帝深刻洞悉,世界的本质是一种博爱!没有这样一种对所有人的以及对大自然的大爱,就不会有人类社会真正的秩序。

说服一定是比征服更有力量的东西,能够面对邪恶却还要去爱他、用说服来感化、同化他,如果没有一种深刻到灵魂中的大爱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宗教却轻而易举地用上帝的博爱,也要爱敌人来启发和教导人类,这也许是唯一行之有效的改变所有人的方法。博爱是改变一切的最伟大的力量!

特别要强调宗教最重要的功能特征是:宗教强大的超验性会培植起一种“狂热”的献身激情。世界上任何伟大的创举和改天换地的事业都离不开人类的献身精神和澎湃的激情。而宗教则是人类激情的真正摇篮。看不到这一点是不会真正了解宗教的伟大意义的!

最后我用萧伯纳的话作为全文的结束。“理性让我们适应世界;非理性(宗教)让世界适应我们,所以人类社会的一切进步都是非理性创造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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