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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4月 22,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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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世界 – 傅玉 中国独立电影导演巴黎推出新作“黑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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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听众:旅居巴黎、从事电影导演工作者傅玉,最近新推出一部自己的电影新作品:黑气球(The Black Ballon)。本次中华世界为大家采访这位中国独立电影导演–傅玉的新创作品“黑气球”的心路历程,以及其电影生涯的来时路。

图说:旅居巴黎中国独立电影导演傅玉

法广:请您介绍一下自己为何到巴黎来,如何开始这段导演生涯, 

傅玉:我来法国有12年,法国国立美术学院毕业,学的是影像艺术专业。之所以选择做导演,是因为在帮助一个朋友写电影研究论文的时候,发现了法国导演 Robert Bresson, 我被他的电影和电影理论震撼到。突然发现电影这个媒介如此有趣,当然,他提到的电影是电影术,是区别于戏剧似电影的电影表现手法。 

法广:如今在新冠疫情下,甚至在它发生前,世界电影市场就有衰落的迹象。疫情爆发后,电影市场更沦落到此前的百分之十的产量,你为何还走敢这条艰苦电影人的路?  

傅玉:我认为越是在混乱的时期,人类越是需要艺术来给予希望,这是我一直坚信的。艺术不应该只是富人的收藏专享商品,它应该具有发声和提出疑问的功能。这也是我越发觉得电影这个媒介有趣的原因之一, 它直接面向的就是大众。新冠疫情和乌克兰战争,我相信不会影响电影市场,只会触发产出更多高质量的电影,反映新馆疫情下的人类生存状态和战争阴霾的好电影。 

法广:请您介绍一下自己的这部新影片介绍,为何是《黑气球》?谈一下这部影片的主题思想, 你想表达什么,这与中国的改革开放有何关联? 

傅玉: “黑气球”的灵感来源于我初到巴黎时的亲身经历。当时,为了谋生,我在巴黎郊区的一个中国食品工厂里打工,在流水线的机器上做着包春卷的工作。日复一日,从早到晚麻木地在流水线上循环着相同的动作。我渐渐体会到,当时的状态最不需要的就是思考,而最最恐惧的也是思考,因为你一旦思考就会恐惧这种生活。我在和工友的交流当中,发现他们都是偷渡客或者迫于生计出国谋求生路的人,既不会法语,也没有朋友,大部分人都是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他们在工作之余更不会去看电影、看展览、参加各种文化活动……。对于他们来说,工作赚钱就是一切,仅有的一点点消遣就是把辛苦赚来的钱去买彩票或者赌马。 

我早在心中酝酿好了这个故事框架,而当我偶遇到这部电影的主角原型时,立刻感到这就是通过画面演绎故事的最佳时机。主角原型早年是中国东北国营金矿矿厂的职工,被迫下岗后,试过各种职业,都以失败告终。他今年已经50多岁了,几经辗转来到巴黎寻求一线生机,多年来一直在中餐馆后厨打工。回顾命运多舛的前半生,他怀念的永远是自己那段在金矿上班的时光,他也一直活在那段漆黑又金光闪闪的梦里。在他的观念里。他的生命是在被迫下岗后,开始凋零的。他的生活至此开始变得越发无趣,无奈和麻木。命运也就此徘徊在无休止的漂泊中。  

我希望能用电影的方式让大家了解到:还有这样一群人生活在我们的周围,他们因为时代的巨变, 命运的多舛,突然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工作,不得不背井离乡,远到海外去谋生,做着最卑贱的工作,赚着可怜的薪水,听着陌生的语言;只为了给自己攒够养老的钱,然而他们往往已经老了,已经快要没有力气去活着了。多年的漂流生活使他们渐渐迷失于“归途”,内心的渴望与现实的残酷不断对抗。故乡很遥远,归巢后亦是“异乡人”;生活很近,他们终究当何去何从? 

傅玉结语:此片已经参加了quinzaines des réalisateurs、Locarno Film Festival、Raindance Film Festival等数个电影节。 

另外,我这部电影“黑气球”将于4月25日 晚上20点在Cinema Brady 做一个小型的内部放映会,也深深感谢剧组人员和一些电影人这两年对我的帮助。 

转载自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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