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播恐怖是俄战略 德情报获悉俄军“聊天记录”或证布查屠戮

乌克兰首都基辅西北方向的小镇布查镇近日被国际聚焦，根据乌克兰的公示和多方证据显示，该镇在被俄罗斯军队侵占后，其平民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暴行，数百人横尸街头。俄方一直否认屠杀平民的行为是自己所为，但无论是卫星图像的披露还是德国联邦情报机构拦截的俄军队讨论在布查镇对平民实施残酷谋杀的通讯，都令俄军的残暴嫌疑无法撇清，受害的或许也不单单只有布查镇。

《纽约时报》3月19日报道的美国民间卫星影像公司Maxar提供的卫星图像曾显示，有疑似遗体的物体出现在俄罗斯军队离开该镇的近两周前，报道称，3月9日至3月11日俄军占领该地以来，至少有11具尸体出现在街上，这与乌克兰军队夺回布查镇控制权之后的尸体确切位置相符，与4月初的乌克兰公布的影片一致。

随后，俄罗斯国防部发布声明，宣称俄军占领布查镇期间，“没有一个当地居民遭受过任何暴力行动”。这一说辞，遭国际人权组织人权观察“打脸”，“有一位当地的教师告诉他们，其看到俄军围捕了5个人，并处决了其中1人”。

情报截获的“新证据”

据德国媒体《明镜周刊》报道称，德国联邦情报局监听到了俄罗斯军队的无线通话，部分俄军讲述的内容与布查镇主干道上发现的遗体地点相符合。在通话中，有俄军士兵说，他们用枪打中了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还有士兵说，他们先审问乌克兰士兵，然后将其处决。

德国联邦政府发言人赫贝施泰特同一天表示，有“可信证据”表明，俄罗斯的“武装和安全力量”在布查镇审讯俘虏后将其处决，赫贝施泰特说，“这是我们所掌握的信息”。据悉，情报局是在6日向负责的联邦议院机构通报了有关信息，报道称，相关录音资料在很大程度上表明，俄军在布查镇的行为并非偶然或失控越规之举，俄军士兵谈论类似上述暴行时，就像是在聊日常生活。

而根据《纽约时报》独立验证属实的航拍影片显示，曾有一名骑着自行车的人在布查镇街道上移动，在他行至被俄军占据的街道时，一辆俄方装甲车向这条街道发射数枚炮弹，另一辆装甲车则朝着自行车方向发射。至于该影片是否与德国情报信息提到的为同一人，尚不确定。

德国联邦情报机构指出的一点值得注意，刻意在乌克兰首都基辅附近的布查镇实施杀戮暴行，藉以在平民之间“散播恐怖“，是俄国战略的一环。

俄罗斯：是乌克兰栽赃

多方卫星图像证实布查镇在俄军撤离后数百人横尸遍野的惨象，遭到俄方一直否认，强调当地的尸体是俄军撤离后乌方“策划而成”。

俄罗斯试图以街边尸体是“伪造的”来反驳乌克兰以及西方的指责，俄官方不仅多次发布声明，亲俄社媒还在网络上开始传播一段慢动作影片，称布查镇街边其中一具尸体的手臂在移动。俄罗斯以美方军事专家称平民是乌军所杀的报道试图转移舆论谴责，该报道中说，联合国驻伊拉克武器核查员、美国军事分析师里特称，布查镇的居民是死于乌克兰军方之手。

这位分析师说，俄军在布查镇期间，建立了一种货物交换方式，与当地人以干粮、肉等食物交换鸡蛋、牛奶，所有参与交换的民众在俄军撤离后，被乌方视为通敌分子。里特说：“我们知道这一点，因为乌克兰国家警察发表公告，称将于4月1日前往布查，对通敌分子进行清洗和清理。”

俄军是否真如其所说的尊重平民、尽量不伤害平民，引发各方质疑。根据德国情报局的资料还显示，与俄总统普京及其盟友关系密切的私人军事组织“瓦格纳集团” (Wagner Group)等俄罗斯雇佣军组织也参与了布查镇的暴行，而瓦格纳集团曾在叙利亚战争中以残暴著称。

国际谴责将凶手指向俄罗斯

布查镇事件令国际震怒，在7日的联合国大会中，成员国进行了针对俄罗斯是否暂停联合国常任人权理事成员国身份的表决，这是联大有史以来的第二次表决，93票表示赞成，反对24票，弃权58票，最终决定暂停俄罗斯的人权理事会成员国资格。大会若有三分之二的表决国家赞成、弃票不计，就能将人权理事会成员国中的国家停权。

表决之后，俄罗斯常驻联合国副代表说，莫斯科自行做出决定，停止本国在人权理事会的成员资格，“俄罗斯真诚致力于推动和保护人权，而这个国际机制已经沦为上述国家集团意愿的一个助推器，这是我们已经不可能做为成员留下来了”。但乌克兰的代表就俄罗斯此番行为对记者们表示：“你不能在被解雇之后递交辞职信。”

这样的决议可谓罕见，有部分弃权国家表示，在人权理事会于上月建立的独立调查委员会没有得出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有违反和践踏人权指控前，这一举动为时过早，也有曾大声谴责战争的墨西哥对此次决议表示不安。但美国常驻联合国代表说：“是的，有一个调查委员会。我们希望看到这个调查委员会的结果，但是我们一定要坐下来继续目睹残杀，目睹布查惨案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同时让俄罗斯坐在人权理事会吗？”

目前，美国和西方盟友对布查和其他乌克兰城镇的杀戮事件开始了战争罪调查。有观察人士说，这场令世界震惊的惨象，最终是否能有独立调查结果现下无法得知，但这场由俄罗斯主导的侵略战争造成大量人员死亡已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