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竺：俄罗斯和普京的未来已绑定

近一个月来，全世界都在关注乌克兰的生存之战。随着乌俄战火持续，外界不断猜想俄罗斯和普京的未来。倘若战争持续数月甚至数年，俄罗斯又将是怎样一番景象？

欧洲盲眼神婆巴巴万加1979年的预言被翻炒，她说，俄罗斯总统普京将会“主宰世界”。根据巴巴万加的预言，俄罗斯会成为唯一的超级大国以及世界的主人，且没有人能够阻止这件事发生。她更表示，“一切都会像冰一样融化，只有弗拉基米尔的荣耀、俄罗斯的荣耀不会受到影响”，弗拉基米尔便是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名字。像冰块一样融化，则被视为是普京有动用核子武器的可能。

如果将这个预言归为神话传说更合适的话，那么美国对苏联遏制政策专家乔治·凯南的1997年发表文章《致命错误》的预警则印证了眼下的现实。《纽约时报》专栏作家费里德曼上月撰文，再次提及凯南的预言。凯南曾在《致命错误》中表达了自己对北约扩张的强烈反对，而在美国参议院批准北约扩张后，凯南认为，这就是一场新冷战的开始，是一个悲剧性的错误。费里德曼对此写道，当普京在苏联解体和北约扩张后感觉遭到西方羞辱时，普京的回应是“我会让你们看我痛打乌克兰”。 费里德曼认为，对乌克兰，实则是一场普京的战争，而美国和北约并不是无辜的旁观者。

眼下，在整个乌克兰，俄罗斯军队现在基本上停滞不前，但军事上的挫折并不会阻止普京的“计划”。普京在国内已将这场战争称为俄罗斯的生存之战，并且更加频繁地在向俄罗斯民众发出要为长期战斗做准备的信号。

假如普京取得成功，西方应该怪自己。西方公众舆论认为俄罗斯正在急剧衰落，一些人称其为“一个有核武器的加油站”，在他们用这样的想法对自己进行催眠的同时，普京则已经开始将他的战略付诸实际。多年来，普京一直在巩固他在前苏联的势力范围，从2008年对格鲁吉亚的战争开始，到2014年吞并克里米亚。近两年，他加强了对白俄罗斯和中亚的控制。

2014年俄罗斯占领克里米亚后，时任德国总理的默克尔在与普京进行交谈后就曾告诉时任美国总统的奥巴马，在她看来，普京已经与现实脱节。她说，普京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今天，我们都生活在其中，在这个世界里，用修昔底德的话来说，‘强者肆意而为，弱者自需受苦’。”

普京20年来对俄罗斯的统治，已经使俄罗斯反对派软弱且支离破碎。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军事入侵，已经不是俄罗斯的战争，而是普京的战争。普京一代的俄罗斯安全官员从未能从莫斯科的冷战失败中走出来。普京下令挥军乌克兰、用导弹攻击基辅，更像在完成一场报复行动，而不是出于什么宏观战略。对他们来说，对乌克兰的攻击是一个绝对必要的拐点，他们对创造未来和改变世界不感兴趣，但他们想改写过去，且梦想与上一场战争的胜利者换位。

普京的国家，在近代历史上从未突然和彻底地经受到任何大国的孤立，但自2月下旬对乌克兰发动所谓的“特别军事行动”以来，俄罗斯受到了惩罚性的经济、贸易、金融制裁。美国现任总统拜登打算让普京成为“国际舞台上的弃儿”，然而这些制裁的力度无法阻止坦克，任何警告也阻碍不了普京的行动。美国及其盟友应正确地使用毁灭性的制裁，俄罗斯才有可能付出沉重代价。

中国可能是当前危机的最大受益者。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俄罗斯被西方国家剔除国际贸易美元结算系统，中国却将俄罗斯纳入人民币结算系统；开战前，俄罗斯将30%的卢布换成了人民币，俄罗斯买中国货，不再用美元而用人民币支付。沙特阿拉伯与中国的石油贸易也以人民币结算，许多国家减持美元，增持人民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报告都说，未来人民币或将动摇美元的霸主地位。目前，可以说是美中休战的美好时机，因为两国最珍视的东西始终一样，都是生意。

中国无法公开放弃俄罗斯，因此会继续友善支持莫斯科的发言，但绝不会向俄罗斯运送武器攻打乌克兰，因为北京怕美国祭出经济制裁为自身政权带来不稳。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使拜登在国际舞台上展现着美国全球领袖的地位，但同时，美国现在面临国内外舆论越来越多呼声，要求其拿出更多行动协助乌克兰并吓阻俄罗斯。赢得或结束这场战争，拜登需要的是对普京采取行动，而不是空洞苍白的警告。美国应该认真考虑俄罗斯的长期发展方向。不管这场危机会发生什么，俄罗斯足够大、足够强，其发展对国际秩序的整体健康至关重要。为此，美国需要为俄罗斯无论向哪个方向发展做好准备。

回到巴巴万加的预言，今年世界上将会发生6件大事，分别是地震跟海啸、西伯利亚出现一种新型的致命病毒、印度发生蝗灾、水资源短缺、虚拟世界吞灭现实、外星人攻击等等，而日本福岛县在本月16日发生了规模7.3的大地震，造成4人不幸死亡，100多人受伤，被视为预言再次命中，俄罗斯和普京的未来命运还是谜。

要知道，对于普京作为最后筹码的核武，启动的几率非常小。核武冲突从未发生的原因，是因这是唯一一种攻击者同样会受到伤害的战争形式，在取对手命的同时，自身与周遭也将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