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士耕：乌克兰折冲御侮俄罗斯损兵折将 打破钢铁洪流的“神话”

俄乌冲突进入第13天，双方战况依旧焦灼。在战争初期普遍认为俄罗斯凭借强大的军事实力，能够迅速在战场占据优势，重演“巴巴罗萨”，没想到却遭到乌克兰的顽强抵抗，战事粘着之时，也给了国际社会反应时间。战争爆发至今，俄军已有两名高级指挥官阵亡，其在这场军事冲突中施展的战略战术方针，显现出在现代战争中“令人困惑”的代差。

俄军强大又“复古”

迄今为止，俄罗斯在乌克兰损耗的时间与兵力与外界对其军事实力的评估并不相符。

有媒体报道，乌克兰武装部队8日称，俄罗斯军队目前损耗包括，超过1万2000人死亡，1036辆装甲战车、474台汽车、303辆坦克、120门火炮、80架武装直升机、60台油料补给单位、56辆火箭齐射系统、48架飞机、27辆防空飞弹发射车、7架战术无人机以及3艘军舰。俄罗斯国防部新闻发言人同日则对外称，自2月24日以来，共有2482处乌克兰军事基础目标被摧毁，其中包括87个指挥所和通讯点、124套S-300、山毛榉和黄蜂防空飞弹系统以及79个雷达站。俄军还击毁866辆战车和装甲车、91套多管火箭炮发射系统、317门火炮和迫击炮、634辆特种军用车辆和81架无人机，日托米尔周边机场也被瘫痪。

虽然乌克兰的军事装备在先进性上无法与俄军相比，但两者的耗损却没有显出压倒性的差距。目前，俄罗斯只占据了黑海边城市赫尔松，网络上却到处流传着俄军无法动弹的装甲车图片。乌克兰军队与民众出人意料的抵抗以及俄军糟糕的后勤都制约着俄罗斯的行动，网上真假莫辨的战事情报也让人对战局难以把控。

俄罗斯的战术方略似乎还在走老路。2月24日，俄军数十架卡-52武装直升机和米-8直升机携几百名精锐空降兵突袭乌克兰首都基辅附近的安东诺夫机场，企图以此模式控制基辅等重要城市，同时俄军地面装甲部队从白俄罗斯及乌克兰东部对乌克兰进行三面纵深穿插突击，在迅速掌控政府核心的状况下用较少病例完成对乌克兰部队的包抄。这一战术在阿富汗、科索沃、叙利亚战场都卓有成效。然而，乌克兰通过第45快速反应旅迅速反应，经过一夜激战歼灭俄军突袭伞兵，夺回安东诺夫机场机场，使俄军在战斗初期就遭受重大战术不利。

战术推进上俄军吃了大亏，这就引发后续一系列问题。战斗至今，俄军的表现表明，其在信息战、电子战、电磁战、智能化、高科技武器等现代战争手段上都与以美军为代表的现代武装部队有一定代差。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至今仍在基辅，通过手机等通讯手段与外界进行联络，甚至在联合国、英国国会等场合请求援助。乌克兰军队的通信、指挥链条也基本未受影响。

禁飞区之争或真正触及普京软肋

俄军挺进乌克兰至今，靠得正是其大规模的装甲陆兵，而保证这一点的关键因素，就是制空权的掌握，这也是俄罗斯对禁飞区如此敏感的原因之一。

禁飞区顾名思义是在一地禁止任何未经特别许可的航空器飞入或飞跃其空中区域，一旦违规会遭武力驱逐。禁飞区的设立必须经过国际组织的授权才合法，即使自己国家的领空也无权私自设立。同时，设置禁飞区还需要强大的空中优势才有保障。参战方如果没有实力维持禁飞区秩序，也将使其形同虚设。

俄罗斯如此紧张乌克兰申请设立禁飞区的请求，甚至宣称一旦其他国家在乌克兰领土设立禁飞区，相当于对俄宣战，一是不想将战局扩大。美英及北约国家若在乌克兰设立禁飞区，就说明其将出动武力保障该区域内所有俄方飞机及防空力量全部消灭，这相当于与俄军直接交手，必然会使战局更加复杂。第二，就是设置禁飞区将抵消掉俄罗斯的空中优势，失去制空权以后，其陆军强大的装甲师团很可能将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以“复古”的阵地战、大纵深包围作战的俄军很有可能就此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俄军高阶将领接连阵亡或引领新战局

7日，乌克兰情报机构称，俄罗斯陆军少将维塔利·格拉西莫夫在哈尔科夫附近的战斗中被“杀死”，该名少校是俄罗斯中央军区第41集团军参谋长兼第一副司令员，曾参加过第二次车臣战争和俄罗斯在叙利亚的军事行动，还是“克里米亚回归”奖章的获得者。就在上周，俄方宣称，俄罗斯中央军区第41集团军副司令安德烈·苏霍维茨基少将在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中阵亡。有媒体报道称，后者是被狙击手枪杀而亡。

七天内，俄军阵亡两名高级将领，有分析称，这是因为俄军指挥官习惯亲临战场，靠前指挥，容易成为被针对的目标。但是，这也反映出俄军面对现代战争存在信息化不足的严重问题，指挥官只能随阵地推进得到讯息、下达命令。欧洲一家新闻调查集团Bellingcat表示，他们截获了两名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官员之间的对话，一位驻乌克兰的俄联邦安全局官员问他的上司是否可以通过安全的Era系统进行通话，其上司说，Era不工作了。

有分析称，当普京的大部分入侵部队因“后勤问题和士气低落以及乌克兰人的抵抗”而陷入困境时，其高级军官的损失已经到来。这对依靠大规模兵团作战的俄军无疑是重大打击，或许使双方在互有损耗的基础上将战局拖入新的阶段。

值得注意的是，战争爆发以来，来自侵乌俄军内部的讯息并不多见，主要信息来自于乌军的线报及外界揣测，并不能据此预测俄军的真实实力与目的，这也使人对俄军的战术选择添加更多困惑。俄乌几轮谈判下来，泽连斯基的态度正在变化，而俄军的攻势也没有真正软化下来。或许，不论普京出兵乌克兰的目的能不能达成，俄军面临的真正威胁可能还在于，人们对苏联“钢铁洪流”的迷信被打破，其在这场战争中遗留下来诸多信息，可供敌方阵营针对、分析。